建筑·艺术·乡村复兴 日本巡礼——香川县直岛町 1 这个当代艺术聚集的小岛 连码头都是云朵形的 直岛的泊船码头出自日本SANAA建筑事务所。 早在2006年，由妹岛和世与西泽立卫共同主持的 SANAA 就为直岛建造了海之站码头。海之站是渡轮入港后可见的第一个建筑物。一片平坦的钢板屋顶，以数十根钢管支撑，像是一座巨大的凉亭。干净洗练的构造，打破建筑体必须四面遮蔽的思想，充满穿透、明亮且无色彩的特质，一眼就能看出是SANAA的作品，丝毫不喧宾夺主，让充满丰富表情的旅人或岛人川流其中成为主角。 10 年之后，他们又回来为直岛设计了一个“云朵一般的码头休息室”。它是游客登陆直岛前往地中美术馆和黄色南瓜等景点的必经点。根据设计师的设想，这里被用作码头等待区，不仅能为行人提供休息场所和洗手间，还是自行车停放点。“我们希望为岛民和初次到访的游客们建立一个地标。这样他们就能轻易地找到登船的位置”，SANAA 表示。 在海岸线上，这个由中空半球体拼接成的云朵结构格外显眼。在碧海蓝天或落日余晖中，半透明的球面将光线滤进内部空间时，会微微折射光线；到了夜晚，灯光又会从内部透出来，使它看起来就像栖息在海边的灯塔。 2 拥抱世界尽头的南瓜 从小被大量幻觉困扰的草间弥生，是将自己体内难以驾驭的疯狂想象，全数散发在艺术领域而获得成就的日本艺术家。大量繁复的鲜艳圆点，各种形体不一的南瓜，让平静遥远的海岸，突然出现一块迷惑人心的魔幻空间，从此引来世人追逐趋近这个草间弥生的世界。 最早于直岛上完成的南瓜雕塑是一颗黄南瓜，早在1994年就已种植在Benesse House前方已弃用的小小的码头上，当时号称为世界上最大的南瓜雕塑，20年来成为直岛设计风景中屹立不摇的最佳代表。 宫浦港的“赤南瓜”则完成于2006年，相较南瓜更大更有趣，挖空了中间的南瓜肉，黑色圆点成为圆形洞口，可以让人随意进出。阳光洒落时，南瓜还会出现不同色彩的圆形光束投射，是无论大人小孩都会奔跑过来，与之玩乐的公共艺术品。草间弥生曾经如此形容这个作品：“当太阳的红色光芒往宇宙的尽头探索，最后的化身就是直岛上海中的赤南瓜。” 3 直岛钱汤，伫立于幻境的澡堂 直岛钱汤“I♥湯”是艺术家大竹伸朗的古屋改造作品（“钱汤”即公共澡堂）。这栋建筑原为福武集团负责人福武总一郎所有，特别提供作为公共艺术使用，在大竹伸朗的改造下，成为了一个充满创意的异世界。日文汉字的“汤”为热水，发音为“YU”，因为与“YOU”同音，因此以谐音“I LOVE YU”命名。 20年前，福武总一郎邀请大竹伸朗上岛来加入直岛的艺术改造计划，并且告诉他，你就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，获得自由发挥空间的大竹伸朗，踏上直岛去观察人民的生活。想到自己十分喜爱到公共钱汤泡澡的儿时记忆，大竹伸朗决定将这间老房子改造成一座钱汤，而且是可以让岛上的居民们随意进来泡澡的公共场所，因为“钱汤就是活力的来源！”在充满艺术性的热水池中聊天八卦，有何不可？ 于是，大竹伸朗发挥最擅长的拼贴技法，利用岛上废弃的船板、印尼产的多色瓷砖、南国气氛的大王椰子树，以及色彩缤纷的霓虹灯，重新在房屋外观塑造成视觉繁复的外观，澡堂内部则是一个新旧混合的艺术世界，让人仿佛置身一场荒诞电影。 地址：香川县香川郡直岛町2252-2 4 默默拿下设计界大奖的直岛大厅 《Wallpaper》杂志Design Awards年度大奖的获奖作品直岛大厅，是一座身兼体育馆、集会所、庭园的多功能空间，也常举办文乐（日本传统人形剧）、祭典和休闲运动等活动。从它的外观来看，你很难想象得到，这里平时仅被村民们当作日常设施使用。 日本建筑家三分一博志从直岛的自然风光出发进行设计构思，在设计期间对直岛进行了为期两年半的调研，仔细研究了岛上的风向以及风速。最终，他决定在直岛大厅屋顶设计一个“洞”，根据直岛由南吹往北的风的流向，建筑的四方形成为风流动的入口，让地板下的空气能借由地板缝隙一路排出至天窗。因此即使建筑关起来也能让空气自然循环，就像会呼吸一般。 大厅中央的小屋是被认定为香川县无形・有形民俗文化财产——“直岛女文乐”的舞台。圆弧洁白的天花板则是使用过去经常用于日本传统家屋上的灰泥。大厅的屋顶也设计成在直岛经常见到的桧木皮歇山式屋顶，可谓一座埋藏直岛自然、历史与生活轨迹的建筑。 地址：香川県香川郡直岛町696番地1 5 地中美术馆：自然、建筑与人的思考 地中美术馆是建筑大师安藤忠雄的倾力之作，堪称近30年日本现代艺术的代表之一。 建筑的大部分埋于“地中”，因为这片山丘其实是划分在濑户内国家公园的范围内，受法令限制有不少设计上的障碍。安藤忠雄为了不侵犯到自然环境与视野，便让建于山坡上的这座美术馆往地下发展，从山上鸟瞰，只能看到沿着山的坡度而设计的美术馆开口，梯形、方形、三角形，完全没有突兀的建筑体破坏周边景色。 地中美术馆馆藏三大永久作品，来自艺术家Claude Monet的《睡莲》（共五幅作品）、Walter De Maira的空间装置艺术《Time/Timeless/No Time》、James Turrell的三件作品《Afrum, Pale Blue》《Open Field》与《Open Sky》。 很多人会问，为何日本人所建造的地中美术馆，却放置19世纪画家莫奈的作品？ 印象派代表的莫奈，晚年大量创作以睡莲为主题的油画，年龄渐高的莫奈因白内障而导致视力退化，他因此更沉溺在自己的睡莲池中，借由天色、水痕与莲叶的繁复层次，像晨雾又像幻影，追寻着光的花园。莫奈所描绘之印象派的光，让观者进入一个细腻且纯粹的感官世界。安藤在地中美术馆之中安排好路径，你以为会进入与光无缘的场所，却又不由自主在黑暗的步伐中，寻找光明的指引。看似无关的两者，在直岛上穿越时空而交会。 地中美术馆的作品，都与“光”和“自然”有关。“比起明亮不如幽暗，比起在地上不如到地中。”当初安藤忠雄看到这片眺望濑户内海的旧盐田高地，兴起让建筑物看不见的想法时，他提出这段话。建筑与艺术两者追求光的踪迹，让人身处地下，体验因光而生的感动。 从售票处走至地中美术馆主建筑的路上，左侧是一片长长的庭园，种植超过两百种以上的植物，春夏之际开放着非常美丽的缤纷花卉，这是实体化的睡莲池《地中の庭》。 安藤忠雄曾提到，盖美术馆之前，在直岛上首要进行的工程并不是建设，而是造林。为了让山坡上的森林再次复育，投入艺术计划的团队费时多年在这里种树造林，直到现在，大家来此所看到的这些林木，全都是20年前培育成功的美景。对安藤忠雄来说，艺术，不仅只是亲手利用材料完成的作品而已，原生地的山、海、木、土、风、光，全是与艺术共生的元素，这也是地中美术馆的价值所在。 地址：香川郡直岛町3449-1 安藤忠雄作品：Benesse House Museum 地址：香川县香川郡直岛町琴弹地 安藤忠雄作品：李禹焕美术馆 地址：香川县香川郡直岛町字仓浦1390 6 直岛本村，下町物语 由福武集团经营的Benesse企业，1998年开始进行一项大型的艺术计划“家プロジェクト”（Art House Project），历时10年的家计划，共有七个艺术景点（“角屋”、“南寺”、“護王神社”、“石橋”、“基會所”、“はいしゃ”、“きんざ”），利用当地原本废弃的老旧空屋，透过艺术的创意塑造，重新洗去旧村落的残缺破败，因为艺术而吹来新起的风，赋予此地截然不同的文化意义。 家计划“角屋” 角屋是家计划中的第一栋建筑，所有的改造计划就从这里开始。建筑重新翻修的工程由建筑师山本忠司担任，他也是高松咖啡厅“喫茶 城の眼”的建筑师。艺术家宫岛达男在原为榻榻米的地面，向下挖空成一个浅池，里面放了125个约半个手掌大的数字LED灯，1到9的数字以不同的频率进行倒数计时。每一个跳动数字的LED灯，都是岛上民众亲自调整设定，每个人对“时间”的观感与定义不同而出现时间差，让“时间”出现或轻快或沉重的差异，作品名称为《时光之海》（Sea of Time），让参观者感受到所谓“时间”对人的生命、甚至对濑户内海上的直岛文化所产生的意义。 家计划“護王神社” 护王神社完成于2002年，虽然为家计划的其中一个项目，但与其他艺术品不同的是，这是一项需保留神社功能性的改建计划，并非单纯艺术创作，请到摄影家来进行设计，更是前所未有的创举。杉本博司在书中被提问到，“被认为是摄影师的您，为什么会去建造神社？”他回答：“虽然被称为摄影家，但我一直在处理水、空气，还有光线。建筑也是类似的艺术。” 地址：香川县香川郡直岛町本村地区 7 夜晚是属于家庭生活的 Cafe Restaurant Garden在靠海的本村港港口边，搭公车在本村港站下车，即可看见黑色杉烧板围篱围起来的老房子。2000年之后的日本，自耕农田、徒步旅行、移住乡下等各种脱离现代文明枷锁的行动悄悄席卷各地，这家咖啡店的店主就是从冈山移居到直岛践行“慢生活”的一对夫妇。 本村这一区的店家都很早关门，有的甚至10点开门4点就关门，一天只营业五六个小时。这是有意识的自主行为，因为本村地区多为上了年纪的居民，夜晚的安宁是习以为常的规矩。 而且除此以外，还有另一个原因如店主顺子所说：“为什么我们至营业到5点就关店？虽然也可以经营更晚，可是我们并不想这么做。我们想回家与家人吃晚饭。这里的店家都是这样的，关门后要回家吃晚饭。夜晚是属于家庭生活的。”或许直岛便是这样一个让人放慢人生脚步，将艺术融入日常的独特岛屿。 地址：香川县香川郡直岛町本村843-1 资料来源： 1 好奇心日报网站《日本那个当代艺术聚集的直岛，连码头都是云朵形的》 http://www.qdaily.com/articles/44433.html 2 HereNow网站《与台湾音乐人・郑宜农畅游濑户内艺术景点（香川篇）》 https://www.herenow.city/lp/jnto201902-ennocheng_zh-cn/ 3 周末画报网站《直岛，以文艺复兴的背后》 http://www.modernweekly.com/lead/22007 4 啟動文化出版社 林凱洛《小島旅行:跳進瀨戶內的藝術風景》 所有图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往期回顾 加入袈蓝，请直接发送简历至邮箱： weiw@bau-jl.com.cn 业务需求、媒体合作，请直接发送邮件至邮箱： marketing@bau-jl.com.cn 会有专人与您联络 www.bau-jl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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